与此同时,看守所里的陆安却失眠了,或许是与妹妹的相见打开了自己的紧闭已久的心门,或许是被别人关心的感觉让陆安感受到了温暖,总之回去之后的陆安,久久不能不静下来。
他不由的想到自己与母亲之间的隔阂,他一直游离在这个破碎的家庭的边缘,看似一直在对母亲微笑,实则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,他看似人畜无害,其实像极了一株长满刺的仙人掌,让一直想要靠近陆安的母亲无从下手。他开始思考,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呢?或许母亲当年真的有一些难言之隐。
可年少时的阴影久久不能散去,即便是陆安一直在对自己说,母亲是爱我的,也无济于事。陆安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,可唯独对于这件事,他怎么都走不出来。
陆安跟着监室的其他人排队去水房,看守所的规矩还是有些人性化的,干了一下午苦力的他们,被允许去水房洗澡。陆安伴随着哗哗的水声,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,从母亲带着妹妹回家,到每一次和母亲的交谈,都在陆安心里反复重现。
一直到高个秦哥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才发现监室的人都排着队出去穿衣服了。水房只剩下了他和秦哥。“刚刚走了下神,秦哥,我这就洗。还有,白天的时候谢谢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陆安觉得水房里光着身子站着两个男人,而秦哥还在看着他,心里就涌出一股恶寒,他想到刚刚秦哥拍了他三下肩膀......难道是让我半夜三点绕过大家的视线去他那里......这么一想,怎么突然感觉西游记都怪怪的?难怪一直以来都对我照顾有加,原来秦哥是想......陆安可谓是脑洞全开,然后越想越怕,他快速的往身上浇着水,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。
“你在想些什么?”秦哥疑惑的看着突然间脸色发白的陆安,有些不解的问。
“我不搞......没、没什么!”陆安一时紧张,差点脱口而出。
“不高?你这年龄这个头还可以啊。”秦哥完全搞不懂他再说什么,前言不搭后语的,明明刚刚还挺好的,怎么突然就慌了呢。
“没、没什么!秦哥还没洗完吗?”陆安转移话题。
“洗完了,在等你。”秦哥面无表情的讲。
“等我......等我干嘛啊?”陆安越说声音越小,他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,靠!这货真是个gay!
“你妹妹和你有什么误会吗?”秦哥突然问了一个让陆安猝不及防的问题,“刚刚见你一直在走神,估计和今天白天的事情有关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要......”
“我要什么?”
“没、没什么,说起来,为什么说我和妹妹之间有误会呢?”
“看到你和你妹妹白天的苦情剧的人,都会这么想的,况且,你不是还躲了你妹妹这么长时间吗?我在看守所呆了这么久,可不接受看望的你是第一个。说实在话,有什么误会,解开就好了,没有必要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见,况且看白天的样子,你妹妹还是个很好的女孩儿。”秦哥顿沉默了一下,才再次张口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了这里吗?”
陆安想告诉秦哥他和妹妹之前其实没有矛盾,可是他也开始好奇起来秦哥到底犯了什么事,“为什么?”陆安问到。
秦哥接了一盆水泼在水池边,然后坐了下去,再接了一盆凉水,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,然后抹了一把脸,才开始说道,“我家不是清塘的,我家在清塘北面的南山市,你是不是以为住在繁华的南山市是一件很好的事情?你想错了,即便是在繁华的都市,也有一些不为常人所注意的阴暗角落,而我家,就在那种角落里。我们住在南山市北面的一个棚户区里,那边都是平房,一到夏天臭水沟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民宅区,平时又脏又乱,我是家里的独苗,父亲死的早,母亲靠摆摊供过日子,不说是含辛茹苦,但为了把我拉扯大也受了不少苦。没办法家里没有男人,累活儿重活儿都是母亲一个人干,有时候就连别的新来的小贩都要欺负母亲,抢她的摊位。小时候的我总觉得只要我长大了,就可以保护母亲了,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把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都教训的服服帖帖的。”秦哥说到这里,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可是越长大越发现世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。那时候我差了几分,没能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,我不想念了,可是母亲却非要让我去念私立学校,那种学校的学费哪里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承受的起的?可是母亲说她可以再干一些别的工作,我不想看母亲继续受苦但却拗不过她,只好去念私立高中。那时候班里有国家给颁发的贫困补助,我去找年级主任要名额,可是却没有要到。后来才知道,每个拿到名额的学生都答应钱拨下来之后分给他三分之一的举荐费。我一气之下办了退学要回了学费,从此辍学打工,母亲当时气我冲动还病了一场。后来,这工一打,就是十几年。我每天早出晚归,干过管工,修过车,干过工地,哪开的钱多就往哪跑,总算是让日子好过了一些。”
“后来呢?这样不也还好吗?靠自己的双手让日子变好这种事。”陆安问到。
“如果一直是这样倒也不错。”秦哥摇摇头继续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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